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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媛媛摇了摇头，她对楚墨说：“太贵了……”

    楚墨说：“钱就是拿来花的，反正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。”

    苏媛媛的心里有些异样的情愫在慢慢的生根。

    “哟，这不是苏医生吗？”忽然一个女人尖锐的笑声引起了注意。

    楚墨顺着声音望去，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迎面走来，她的嘴唇涂得红红的，就像血一样殷红，她说话的时候，楚墨仿佛看见两片香肠一动一动的。

    “哇哦，”她像撵着菜虫一般捏着裙子的一角：“不愧是医生，年纪轻轻的就能买这么贵的裙子，平时没少收钱包吧。”

    楚墨注意到她的指甲也是殷红的血色。

    她的嗓门很大，很快就吸引了过往的人。

    她拎着裙子往苏媛媛头上一盖，掐着苏媛媛的脖子，发疯的吼道：“贱人，还我老公的命！还我老公的命！”

    楚墨奋力把她们扯开，几个店员害怕把事情闹大，赶紧拉住那个女人，中年妇女发疯地在空中挥着手脚，嘴里不停地嚷嚷：“贱人！贱人！”

    楚墨走到中年妇女面前，他扇了一巴掌，女人安静下来，震惊地看着楚墨，片刻，又扯开嗓子吼：“呜呜，打人啦，打人啦。”

    楚墨扬起巴掌，她立刻噤了声。

    楚墨刚把手放下，女人嚷嚷：“她杀了我老公，她杀了我老公……”

    一巴掌响亮地落在妇女的脸上，这一巴掌是苏媛媛打的。她浑身颤抖地站在楚墨的身边，她用尽身体的力气吼道：“你老公自己酒驾出的车祸，到了医院就剩下一口气了，我们医院哪怕是还有一线希望都拼劲全力。我们不是神仙，他死了我们也一样难过！”

    妇女震惊地看着苏媛媛，苏媛媛抽泣起来：“你知道什么，每次送走一个病人我就要难受一阵，有一段时间我差点就抑郁了，你们懂什么？我们是人，有感情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楚墨把苏媛媛抱在怀里，苏媛媛肆无忌惮地哭着……

    闹事的妇女灰溜溜的走了，苏媛媛哭了很久才停止哭泣，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楚墨。楚墨对她露出一抹微笑：“哭了那么久，没有力气了吧，我请你吃东西。”

    他又问苏媛媛：“那条裙子还拿吗？”

    苏媛媛挤出一丝笑容：“当然拿，虽然它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，但是它给我带来的更多的是愉快的事情，就像他……”苏媛媛的眼睛暗了一下：“也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。”

    “你能这样想我真高兴。”楚墨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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