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又在黑板上写出“化学”二字。 趁着谢衍转身写板书,丁少严抛给邻桌一根木棍,这木棍平时是用来训练斗鸡的。 “化学,是研究万物生化之学。但水变成冰,是化学吗?非也,它没有产生新的物质。” “那么,什么是物质呢?” 谢衍又转身板书。 丁少严的邻桌接到斗鸡棍,猛地朝前方的夏拱辰戳去。 夏拱辰正在专心听讲,突然屁股中招,扭头对身后之人怒目而视。 丁少严和邻桌捂嘴偷笑。 谢衍面无表情,放下粉笔,拿起戒尺:“丁少严,刑大中,你们两个过来。” 两个恶少只得走向讲台。 “伸出左手。”谢衍说道。 刑大中老老实实伸手。 丁少严却还想辩解:“谢学士,这与我无关,是刑大中在胡闹。” 谢衍懒得多费口舌:“若不伸手就打脸。” “真的与我……啊!” 谢衍已经一戒尺抽过去,把丁少严的左脸抽出紫色尺印。 好爽! 你特么在迎亲路上,用花环砸我是吧?还把老子的新郎官帽子都砸歪了! “摊出手来!”谢衍再次重复。 丁少严很想把父亲抬出来,但眼前这位却是驸马,而且是秦国大长公主的驸马。 这恶少满腔怒火,却也只能老实伸手。 谢衍一脸严肃,心中却快活得很,公报私仇的感觉多爽啊。 啪啪啪啪,狠狠补了四戒尺,痛得丁少严表情扭曲。 那个刑大中,也被抽了五戒尺。 谢衍对二人说:“去教舍最后排站着听讲,要全身站直了,不得再交头接耳。” 两个恶少走到教室后排,心里想着如何报复此仇,却又碍于驸马的身份不敢真动手。 谢衍对全班学生说:“我知道你们有人是来厮混的,如果不愿听讲,可以趴着睡觉。谁敢干扰愿意听课的同窗,别怪我下手太狠!” “先生,真……真的可以睡觉?”一个学生吞吞吐吐问道。 谢衍说:“别打呼噜就行啊。” “哈哈哈!” 全班爆发出一阵轻笑。 好嘛,当谢衍再次讲课时,一下子趴着五六个。还有两三个虽没趴下却大大方方把小说拿出来。 谢衍开始讲纯净物、混合物的概念,最后抛出结论:“化学变化,就是分子和原子的变化。物质在化学变化中表现出的性质,叫做化学性质……我们来做一个实验。做实验之前,顺便教大家认识、使用化学实验器材。” 这个时空的化学很难讲,谢衍当初学习的化学基础知识,放到现在却属于最尖端的学术前沿。 他甚至需要重新构建化学体系。 还有很多化合物的名字,也跟原始空不同。比如高锰酸钾大明化学家称之为“黑酸粉”,虽然经常用来做实验,却对高锰酸钾的化学构成一无所知。 于是高锰酸钾的加热实验,其化学式只能这样文字表达:黑酸粉→灰酸粉+无名异+氧气。 第一堂课,只是讲化学基本概念,还没有真正进入正题。 …… 下课时间。 确定谢衍已经走远了,两位罚站同学终于松了一口气。 其他几个混子学生围过来,装模作样的慰问他们,其实嘻嘻哈哈更多是在取笑。 二人面子上挂不住,施展尿遁之术去上厕所。 “就这么被他白打了?”丁少严问。 刑大中说:“你还能打回去?人家是驸马,虽没什么实权,但如果遇上了,就连阁臣都得客客气气。再说了,他还是老师。学生犯错,老师惩戒,放到哪里都有理。” “我咽不下这口气!”丁少严说。 刑大中叹息:“唉,认栽吧。以后他的课,咱们睡觉便是。” 丁少严色厉内荏道:“我以后定要找机会报仇!” 刑大中呵呵两声,知道这货只是在口嗨。 谢衍溜达着回办公室,沿途不时有师生主动来见礼。 尤其是教化学的老师,因为玛瑙天平的出现,这两三个月来很多知识被实验推翻,新的教材根本就来不及编撰。他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讲课了! “我也还在研究如何授课,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。”谢衍对跑来他办公室拜访的几个化学老师说。 这不是假话,谢衍也在梳理。 第(2/3)页